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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晓轻轻把他推开，然后细细用目光镌刻着他的脸，满眼爱意：“表哥，以后你一定要幸福，好好爱着你的妻子和孩子，原谅我不能陪着你了。”

    那种遥远的虚无感让秦之寒有种要永远失去她的感觉，他紧紧攥住欧阳拂晓的手：“我不许你离开，晓晓，你说过的，要嫁给我做妻子的，要给我生好多好多孩子，老了后我们一起到江南看尽花开花落，这些你都忘了吗？你怎么可以食言？”他像个执拗的孩子，不想放开，不想承认。

    “对不起，表哥，我真的好像跟你一起白头到老，但是晓晓没机会了！”欧阳拂晓将额头抵在他的手上，哭着说道。

    “其实……是我不想自己一直执拗地认为你没有离开过。”秦之寒沉默了许久，苦笑着说道。

    欧阳拂晓一顿，抬起头看着他。

    秦之寒爱怜地将她的浏海拨到一旁，温柔地说道：“自己所爱的人，怎么会认不出呢？”无论是一言一行，目光神态，他早就看出了不同，只是他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欧阳拂晓再次痛哭出声。

    “那个人……她比你坚韧，比你勇敢，甚至比你聪明圆滑，可以好好的保护自己，但是……我爱的，一直是那个我熟悉的乖巧柔弱的晓晓啊！”秦之寒抚着她乌黑的青丝，轻轻地说道。

    欧阳拂晓流着泪，紧紧握住他的手：“对不起，晓晓以后不能陪你了。”终是她负了他们之间的承诺啊。

    秦之寒摇了摇头，将下巴抵在她的发上：“不必对不起，我会好好活着，我会好好和自己的妻子孩子好好生活，晓晓，若有来世，我们有缘想见，到时，我一定不会放开你……”说着他将怀中的少女抱得更加紧了些。

    “表哥，再见，晓晓要离开了……”欧阳拂晓抹去了眼泪，朝他说道，眼中带着浓浓的不舍。

    纵然千万般不舍，她依旧要离开，她早已不属于这个世界了。

    “晓晓！”秦之寒不放开自己的手，近乎哀求地看着眼前的少女，第一次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楚。

    欧阳拂晓笑着留下一行泪，心中是说不出的释然。

    真好，这一世有个人真心实意地爱过自己，自己也完完整整地爱过，还有什么遗憾的……

    月色渐浓，洒在欧阳拂晓身上，笼罩着一层神秘的光辉。

    “别走！”秦之寒早已泣不成声，只能紧紧攥着她的手，眼睁睁看着她的灵魂似一缕朦胧的轻烟，飘散，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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