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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见状，赶忙凑过来检查，潘思源微微转了转头，看到车窗外混乱已止，一片安静。

    “不要乱动。”瘦高个医生按住他肩膀，指节因用力泛出青白。

    监护仪的红光在他侧脸投下血色斑驳，潘思源看见对方白大褂领口别着的银色听诊器正随呼吸起伏轻轻晃动。

    车顶的冷白灯光刺得他眼眶发酸，消毒水气味混着窗外飘进的尘土味在鼻腔里翻搅。

    医生从急救箱抽出针管时，金属碰撞声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血压85/50，必须马上补液。”透明药液顺着软管滴落，在车内的灯光下，折射出细碎光斑，像无数只挣扎的萤火虫。

    救护车响着尖锐笛声，风驰电掣般向医院奔去。

    车身在颠簸的路面上剧烈摇晃，车内的仪器也跟着晃动，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

    潘思源躺在担架上，被晃得头晕目眩，他紧闭双眼，试图缓解不适。

    车窗外，街道的景象飞速后退，像是一幅被快速翻动的画卷。路边的树木、店铺都模糊成一片。

    救护车的警笛声划破长空，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李华安紧紧抓着担架边缘，眼神中满是担忧，嘴里还不停地小声念叨着：“潘乡长，一定要挺住。”

    救护车到了医院，早有医生护士在等候着，这是事先已经联系过的。

    救护车一停下来，早有护士来推着小车，火急火燎地朝这边冲来。

    小车轱辘与地面摩擦，发出急促的“咕噜”声。护士们脚步匆匆，白大褂下摆随风扬起。

    为首的护士神色紧张，眼睛紧紧盯着担架上的潘思源，一边跑一边大声指挥：“快，准备推进急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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