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章:不曾原谅不曾遗忘-《繁华散尽,痴心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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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说一遍,张闲你放开她!”

    “你有什么资格叫我放了她?”

    “凭我是她的老公,合法的丈夫!”

    张闲冷笑,“你也配!我全都知道了,简慕的父亲全都告诉我了。”

    陆修繁也冷笑,“就算是,也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管不着!”

    这时候,简慕冷冷的说:“从现在开始,不是了。”

    陆修繁的身体不明显的颤抖了下,他好似没有听清楚,“简慕,你说什么?”

    张闲眼角的冷更浓了。

    简慕对着他,一字一顿,字字如吐钉,“我说不是了。”

    之后她拉着张闲说:“走,带我走。”

    陆修繁几乎是吼,“简慕,那个时候,我被人下了药——而且这么久,我不信你一点都感觉不到我的真心。就算是弥补当年的亏欠,我难道做的还不够?”

    简慕回过头,“那六年前呢?为什么第一次见面,你用了同样的方法?”

    陆修繁登时就怔住了,所有的解释都被噎在了嘴里。

    简慕根本没有等他回答,抓住张闲的手臂走进了雨幕里。

    陆修繁的伞无力的举着。

    他其实还想说,简慕,就算是不能原谅,也不要忘了打伞,真的会感冒。

    张闲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简慕的头上,他就赤果着上身搂着简慕一直冲到一家酒店门前。

    开了房间将简慕抱进去。

    简慕从头到尾没有说过半个字。

    她的眼神全都是绝望,好似看不到一丝生机。

    像是被摆布的木偶,任凭着张闲拨弄。

    张闲顾不得她此时的神情,进了房间就烧热水,将浴室里的浴霸都开了,才叫简慕去洗澡。

    简慕进了房间就呆愣的站在浴室门前。

    张闲将她身上自己湿透的衣服拿下来,然后将她推进浴室,“简慕,洗澡了。”

    张闲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将她连着衣服一起推到蓬头下面,至少蓬头里是热水,不会叫她感冒。

    张闲关门的时候跟她说:“自己脱衣服。”

    然后就走了出去。

    简慕呆滞的站了很久,张闲又开始叫她的名字。

    简慕终于动手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滚烫的热水,沿着头发一直浇落下来。

    六年。

    六年的时光,六年的欢好,六年的挣扎。

    明明已经开始贪恋这种感觉,突然出现的真相,叫一切好似都变成了猥琐可怕QJ。

    她突然发现自己心底这样肮脏,容不得一丝傻子污秽。

    陆修繁的脸明明那么精致,却突然跟那些QJ犯重合成一个人影。

    简慕拼命的擦拭自己的身体,拼命的搓揉,滚烫的水好似都要烫掉了一层皮,她却还是无法死心。

    她感觉到头晕脑胀,可是哪里都脏。

    哪里都这样的肮脏。

    她听见张闲在叫她,“简慕,你怎么样,要不要我进去?”

    “简慕,你别吓我,你一个人在里面做什么?”

    张闲一次又一次的叫她,一次又一次的担心。

    简慕最后将毛巾狠狠的朝玻璃上砸过去,啊一声的叫起来,并且没有停下来。

    她从不曾原谅那个夺取她初贞的男人,从来都没有。

    她只是逃避而已,逃避到忘记了他的样子。

    她怎么能忘记他的长相,忘记了他的声音?

    她真是该死!

    该死的一次又一次上当!

    已经五十分钟了,张闲知道不能等了,拿着干浴巾就闯了进去。

    简慕浑身红透了,有的地方看起来好似都肿了,此时坐在地上不停的叫,不停的喊,精神状态十分骇人。

    张闲将她抱起来,她还在撕扯挣扎。

    简慕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她抱出去。

    出来后,她终于平静了些。

    什么都没穿,却颓然的躺在床上,没有丝毫要给自己遮挡的意思。

    张闲叹了口气。

    她这个样子,叫人心疼的不是一点两点。

    他给她擦拭头发,穿上衣服。

    她蜷缩在角落里突然说了句好冷。

    张闲将被子全都盖上去,她仍是说冷,浑身都在打寒战。

    摸了摸额头,已经开始发烧了。

    他赶忙去楼下问退烧药和温度计。

    上来给她测量体温,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就烧到了四十二度。

    他慌张冷敷她的额头,又将退烧药强行喂了下去。

    简慕这一烧就烧了一整夜,一整夜都在说胡话,高烧时好时坏,怎么都不行。

    张闲担心出个好歹,好容易等到雨水小了些,才将她抱出去打车去医院挂了急诊。

    打了退烧针,烧才退了,但还是有三十七度,仍是不肯清醒。

    连着当天晚上,又开始发高烧。

    医生打了消炎针,挂退烧的水,等到后半夜才安稳的睡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陆泽阳打简慕的手机,是张闲接的。

    陆泽阳语气立即多了一份防范,问张闲,“你是谁?你怎么接简慕的电话?”

    张闲说:“没事就挂了,她在睡觉。”

    陆泽阳说:“那你问问她,还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当然,我知道她现在是绝不会选择跟我们一起回去的。所以,我顺便帮你们做决定,我们就先回去了。”

    然后陆泽阳就掐断了电话。

    张闲也没过问,将手机放到简慕的枕头下面。

    简慕迷迷糊糊要醒的时候,手机连着几条消息。

    张闲也并不是多么没品的人,并不想看是谁的消息,但是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打过来的是简世。

    简世听见张闲的声音,说了句,“你就是张闲吧?我姐那个同学。”

    张闲说是,顺便解释了一下简慕现在的处境,一时半会回不去了。

    简世说我没催她,人没事就行,“她风风雨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不可能被这种小事打倒的。我倒是有喜事跟她说,看样子,她一时半会也不行。”

    掐了电话,张闲看到>

    消息提醒里面,简世发来好几条消息,只能看到最后一条清晰的写着,“二姑被人打残那是肯定的事,她一辈子嘴贱,被人闷在走廊里打好几次了。大姑父死了之后,大姑就被小叔撵出家门,你说是不是报应。”

    张闲看了两眼,想起那段时间俞鼎宏一直追问的事情,知道简家又出事了。

    他叹了口气,心里也有些担心简慕和简世。

    如果真的是报复简家人,恐怕他们两个很难脱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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