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现场一片寂静。 一旁人来人往的签名墙附近仿佛也被按下了停滞键,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顾远的回应。 顾远没有立刻回答,静静地看了该记者两秒。 他眼神中的温和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中带着怜悯的平静。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但却是清晰地传遍了每个角落。 “我始终认为,创作者与评论者之间,需要一条基于相互理解和尊重的底线。” “显然,您已经越过了它。” 顾远顿了顿,继续陈述。 “看来,我们对于文学,对于情感,甚至对于人的基本认知,都存在鸿沟。” “既然认知的维度不同,那么再多解释也是徒劳。” 说到这里,众人感觉眼前的青年气场愈发强大。 “请允许我借用一句古话。” “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 “我的作品自会去寻找它的读者,而某些声音,也终将止步于它们的季节。” 说完,他微微颔首,不再看对方任何一眼。 在无数闪光灯与复杂的目光中,从容转身离去。 这番姿态,令在场所有人都猛然意识到。 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拿捏的文坛后辈。 他是一个在各种意义上都堪称妖孽的青年作家。 即便一直以来,他始终以谦虚温润的模样示人。 但是,这样的人,又怎会没有锐气,没有傲骨? 短暂的沉默后,现场掌声雷动。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