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其他人都很深沉,都是装枪不放炮的主,并没有像胡文一样直接质问孙工长,而是更无耻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时不时瞄瞄祁嘉,小声嘀咕着。 “这小子,就愿意装大屁股!” “真贱,那玩意儿坏了多好,活都不用干了,非要给捅咕好!” “咱也不知道他是精是傻……” 多年后祁嘉才明白,人生就是这样。 当你有一颗上进的心,必然会得罪那些想混的人,而你若是一直在混,领导又没个好脸色对你。 也就是说,在职场中要想上下逢源,是个很难办的事。 他们今天,显然被祁嘉累到了。 因为祁嘉干活太疯狂,他们不得不跟着干,一两个月后,姜猛还给祁嘉起了个外号“生子”,意思这小伙太生性! 祁嘉只当没听见好了,他要用最短的时间干成班长,谁让别人最开始嘲笑他,这个夏天,他必须让这些人过瘾! 不知不觉,他来到工务段有半年光景了。 半年之内,古城工区多次受到主任好评,工长、班长脸上也是笑容满面,唯独职工拉帮结派,有几个人说话都避着他。 从这之后,他和马玉就一直抢这个班长的位置,一个干活比一个多,一个干的比一个凶猛,听说马玉都瘦了好几斤! 之前没提过,古城工区是大工区,还有一个道岔班长是常立文,他还有不到三年退休,马玉盯着就是他这个位置。 入秋的工作就轻松了许多,也没有夏天那么热了。 站内枕木该换了,不少都压碎了。 防护员总说,常立文段技术表演赛第三,让祁嘉也好好学,后来问清楚了,原来是九几年的事情了。 但祁嘉知道,铁路单位每年最大、含金量最高的比赛当属技术表演赛了,那是用金钱、人情世故换不来的荣誉。 那时候的技术表演赛,不像后来比赛需要背题,那时候就是打钉子,测轨距,比的是日积月累的经验和技术。 但全工务段几千人第三,在这个小工区来说,是能吹一辈子的。 几年后,祁嘉换到客运段,拿到全段列车值班员技术表演赛第一时,心里也是万分感慨,才明白那有多不容易,要付出多少的努力。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此时,南方发展得很迅速,北方落后的不多,对于东北来说,不仅是社会经济,就是铁路设备更新也要落后一大截。 古城站内全都是木枕道岔,上面用道钉固定钢轨,线路工要用道钉锤,将道钉打入枕木。 那道钉锤很小的头,不仅每一锤都落在道钉上,还要保证力道,又要将轨距控制在1435mm+6-2mm的范围内,单靠一把锤子,没有多年的练习是做不到的。 况且,两边还有站台,想要把木枕抽出来可谓是相当繁琐。 首先,要挖一个很深的坑,并将两边的砟石全都抠到站台上,而后,以损坏枕木为中心,将两边的木枕往两边推,压缩空间,为中间腾出空间,斜侧着将损坏枕木取出来。 今天的封锁的时间是三小时,因为在站内监控很多,常立文不敢指挥提前偷偷作业,只能叮嘱众人准备好,等着封锁开始就立马来干。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