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挂了电话,陈阳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振丰的义气让他感动,但同时也让他意识到自己肩上的责任有多重。他缓缓走出内室,脚步略显沉重,脑海中还在回想着刚才电话里的每一个字。 走到外间,他看到秦浩峰和劳衫都关切地看着自己,两人的目光中满含着担忧和期待。陈阳知道,他们一定从自己刚才在电话里的语气中听出了什么。他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决定把情况如实告诉他们。 “是振丰打来的。”陈阳开口道,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他听说了今天的事,想要带人回来帮忙。” 秦浩峰立刻紧张起来:“那怎么办?要不要让他回来?” 陈阳摇了摇头:“我劝住了他。萝北那边的事更重要。” 接着,他便把刚才对振丰说的话,又更详细地跟两人复述了一遍。从赵老五无耍无赖,扣下了租金,又是如何利用自己病重的母亲当挡箭牌,到他如何把孝心扭曲成耍流氓的工具,再到振丰对这种无赖行径的愤怒和无奈。 随着陈阳的讲述,秦浩峰的表情从担忧逐渐变成了震惊,最后完全变成了不敢置信。他的嘴巴越张越大,眼睛也越瞪越圆。当陈阳说到赵老五会把自己风一吹就倒的老娘往人家门口一放,打不得、骂不得、碰不得时,秦浩峰的眼睛已经瞪得跟铜铃似的。 “我去他妈的亲娘四舅奶奶!”秦浩峰突然爆发出来,声音之大差点把店里的古董都震下来,“还有这种操作?带着自己妈混社会?这……这赵老五是他妈什么玩意儿变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疯狂地搜索着自己所有的人生阅历,试图找到一个能与之相提并论的案例,但显然徒劳无功,这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秦浩峰继续惊叫着,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荒诞的画面: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个瘦弱的老太太,像护送国宝一样把她送到人家门口,然后老太太往地上一躺,儿子立刻变身护犊子的母鸡,张牙舞爪地护在前面…… “这简直是无赖界的'创新典范'啊!”他夸张地挥舞着手臂,仿佛在给这个前所未见的创举鼓掌,但眼神中却满是哭笑不得的无奈。 这种荒诞的画面感实在太强烈了,连一向沉稳的劳衫也忍不住摇头苦笑。他本来就是和尚出身,在他的世界观里,孝顺是美德,但把孝顺当成犯罪工具,这已经完全颠覆了道德的底线。 “弥陀佛!”劳衫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祖不会饶恕他的。” “这种人,看似无解,其实也有软肋。”劳衫相对冷静些,但声音中也带着一丝唏嘘,“他倚仗的无非是法律和社会道德对他那种行为的无奈。” 他在心里分析着这种现象的根源:法律不能对一个病重的老人怎么样,道德也不允许伤害一个孝顺的儿子,这就形成了一个完美的保护伞。 “但如果用非常规手段,或者找到他除了他母亲之外真正在乎的东西,或许就能制住他。”劳衫继续分析道,脑海中已经开始构思各种可能的应对策略,“不过,正如陈老板说的,眼下确实没必要在他身上耗费太多精力。” 几人正议论着这桩前所未闻的奇闻,每个人心中都在消化着这个颠覆认知的故事。店内的气氛因为这个荒诞的话题而变得既紧张又带着一丝黑色幽默。就在这时,店门的铜铃再次清脆地响了起来,清脆的声音在这个充满议论声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只见钱会长穿着一身得体的风衣,满面红光地踱步走了进来。 “哎呦,钱会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请坐!” 第(1/3)页